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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 月亮代表谁的心 (第9/14页)
“我真没去过北京。”白雁很向往地撇了下嘴。过年,康领导回省城陪他爸妈,她回不了云县,又是一个人。 “那一起去吧!”冷锋抬眼,鼓励地看着她。 白雁摇头,“你们是同学,我像个傻子似的跟在后面算什么。春节时,我没事,就帮其他同事顶班。” 冷锋皱皱眉,低头吃饭。 元旦前一天,白雁下班有些早。这天有太阳,出医院时,西方天空还挂着一丝残晖,照射在未融尽的积雪上,折出五彩的光线。 市政府今晚在招待所新年会餐,康领导不回来吃饭,她不着急回家。把自己裹得严实实的,一路逛着,随意地走走。 不知怎么走到了滨江大剧院前,她习惯地扭头看海报栏。新年,剧院不仅有新进的几部大片放映,晚上还有戏曲表演。白雁看到最显目的位置上贴着白慕梅手拿团扇、在花丛中扑蝶的宣传照,停下了脚步。 画报上的白慕梅眉眼带春、风情万种,在珠翠、锦裙、浓妆的帮衬下,看不到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。 看来,她过得和从前一样的好。 白雁涩然地倾倾嘴角,收回目光,突地看到剧院的台阶前驶过来一辆黑色的宾利。浅浅的暮色中,车门一开,一位四十多岁稍微有些发福的男子下了车,手一伸,从车里挽出一个身着狐衾、梳发髻的窈窕女子,女子娇笑着,如同长在他身上的一根肋骨,黏得紧紧的。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地搂着上台阶,可能是察觉到什么,女子侧过了身,一眼看见了白雁。 四目相对,不温不热。 “白小姐,看什么?”男人笑问。 “我在看风景,黄总。明晚我的首演,你会来捧场吗?”白慕梅扭回了头,用在舞台上诉情的嗓音嗲嗲地问。 “我不仅要来捧场,还要送花,把你的化妆间都堆满了,让你做个花仙子。” “我只要玫瑰哦!” “美人的话,我言听计从。”男人的声音暧昧而又兴奋,几许急不可待。 语声越来越远,两个人消失在剧院高耸的石柱间。这是白雁从小看大的场景,她很习惯,不意外。对着夜色呼了两口白气,她向公车站走去。 上了车,手机突然响了,她拿出一看,眼闭了闭。 “我今晚上十点钟后,可以拨出二个小时,一起喝杯咖啡?”白慕梅问。 “天太冷,我不想出来。” “哦,你如果想看戏,我给你留两张票。” “我不想!”白雁回答得很快。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。 “你没别的事,我挂了。”白雁先出声。 “你还是一个人吗?” “不是。我和男朋友住一起。” “你谈男朋友了?”白慕梅语调上扬,好像很惊讶。“他是干什么的?” “国家公务员。” “是康剑?”到底母女连心,白慕梅一下子便猜中了。 “嗯!” “你们不是离婚了?” “离婚后可以再谈恋爱呀!”白雁语气愉悦。 “你还真执著,随你的便,我排戏去了。”白慕梅没好气地挂上电话。 白雁放好手机,深呼吸,笑意浅浅。 康剑喝得微醺,过了十二点才回到公寓,白雁已经睡了。他没开灯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,躺下来,揽住白雁,白雁嘟哝地探过头,埋在他的颈窝,“领导,新年快乐!” “新年快乐,老婆!”康剑吻吻她脸腮,吻到了一点潮湿,他一愣,“白雁?”再摸到枕头,枕头也是湿的。 他坐起,要去开灯,白雁抱他紧紧的,“不要,我没事。康剑,如果我们不能一辈子到老,那就不要生孩子。如果生了孩子,不管怎么样,我们就要一辈子不分开。” “怎么说这种傻话?”康剑躺回去,把胳膊垫在她头下,让她搁在他胸前,“我们苦尽甘来,好日子刚开始,这辈子我嫌不够,我还想要下辈子呢!” 白雁吃吃地在他怀中笑了,“贪心。” “告诉我,今天被谁刺激了?”处了这么久,他很少听她说这么丧气、无助的话。 白雁过了一会,低声说道:“我mama!” 他摸了摸她的后背,手移到她胸口,“心里面还难受吗?” 白雁摇头,“不了,我现在不是一个人,我有你。” “小雁,以前我特别不喜欢滨江,从省城过来,感觉像充军发配似的。但现在,我喜欢上滨江了,原来真的会因为一个人习惯一个城市,不管是对着江水还是车流。以后,你也会因为我慢慢忘记以前的苦痛和孤单。我们当然会有孩子,如果是男孩,那么我做严厉的爸爸,你做溺爱的mama。如果是女孩,我做宠溺的爸爸,你做严苛的mama。我们会疼他们,但不纵容。不一定要成龙成凤,但肯定要成人。好吗?” “好!”她的声音有一丝哽咽。 两人贴得很近,她的呼吸暖暖地触到他的唇,他将她搂得更紧,密密地细吻着。 “小雁,春节,我们一同回省城过吧!” 她点点头,丑媳妇再次见公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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