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驸马,真皇后_假驸马,真皇后 第172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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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假驸马,真皇后 第172节 (第2/3页)

忠禄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宣——”

    “大皇子觐见。”

    裴昭元闻言转头看向殿门,深呼吸了一口气,也不再看贺顾与裴昭珩二人,只整理了一下衣冠袍服,便抬步踏进殿中去了。

    贺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,蹙了蹙眉,转头看着裴昭珩低声道:“皇上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”

    裴昭珩道:“父皇的药卖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贺顾一愣,正要再问,那边殿门里头却传来一阵动静不小的争执声。

    他眉头一动,转头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?不行,我得进去保护陛下。”

    裴昭珩道:“困兽犹斗罢了,我已命人将他剩下的眼线内应全数摸清,今日正好引蛇出洞,大哥闹不出什么动静来了。”

    贺顾道: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正说着,屋里却忽然传来皇帝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    “逆子——”

    “逆子!”

    那声音颤抖着、干哑着,仿佛承受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剧烈痛苦。

    贺顾神情一变,这次还不等裴昭珩言语,他便足下一点跃上台阶,一脚蹬开了揽政殿的大门。

    诚然,裴昭元若不是丧心病狂了,应该干不出在皇帝的揽政殿亲手弑君弑父这等事来,但倘若他真的干了……

    皇帝如今丝毫没有交代,恪王也只是恪王,并非国朝新储。

    那就麻烦大了。

    他刚一踹开门,还没看清殿内情形,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——

    贺顾心头有些不耐。

    又是这招。

    裴昭元能不能来点新鲜的?难道就真的只会见不得光的偷袭摸人屁股不成?

    他十分迅速而灵巧的转身,抬手便是一握,快很准的抓住了身后那持刃之人的手腕,拉着手腕仰起便是“咔吧”一声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那人的惨叫。

    贺顾却无暇他顾,只朝着屋里看去——

    太子倒在冰冷反着光的光滑地砖上,额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的血流如注,旁边地上竟是往日御案上那方上好的惠州砚,和一把十分精致、泛着银光的短匕。

    贺顾一眼便认了出来——

    那是淬过剧毒的。

    太子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贺顾扭头看了一眼靠在榻枕上的老皇帝,却见他只是瞳孔扩散,眼神有些空洞,嗓音干涩的重复着“逆子”两个字,像是受了什么惊吓。

    贺顾探了探太子的鼻息,探完了才单膝跪下恭声道:“卑职救驾来迟,陛下,大皇子殿下他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粗声道:“押下去!押下去!朕再也不要见他,朕再也不会信他,朕……朕从今往后,都再也没有这个儿子!”

    贺顾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太对,也不知方才这父子两个究竟在殿内说了些什么,竟然把一向稳如泰山的老皇帝气成了这样,吓成了这样,只得道:“陛下受惊了,臣这便遣人去请太医来……”

    谁知话刚到一半,那头榻上的皇帝,却忽然张口喷出了一口暗红的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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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光化二十三年,三月廿八。

    春闱放榜,与此同时,皇长子裴昭元于洛陵行宫暴病而亡,一应丧事从简,无封号无追谥,妻女家眷皆落发,北往莲华寺修行。

    皇帝病灶积久,咳喘成疾,时有咯血之像,太医院会诊多次,依旧束手无策,天子难理朝务,一应朝政只得全权交由议政阁打点,批红之权交于皇三子恪亲王,洛陵、承河大营兵书虎符则一分为二,交于皇二子忠郡王与皇三子恪亲王。

    皇帝自此卧病不起。

    春去春来,草长莺飞,一晃三年过去,庆国公主府里的小郡主福承,也已然长得粉雕玉琢,唇红齿白,跑起路来一颠儿一颠儿,眉眼弯弯、笑声咯咯,直如个人参娃娃一般。

    贺小侯爷的心态逐渐从担心黑猴闺女以后嫁不出去,演变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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